给老韩献爱新

【韩张】花期未晚

落瓷沉香.:

——你将所有精力放在他和他的队伍上，万一习惯之后爱上了呢？

——那就爱上吧。

 

2023年8月23日  晴

    种子被埋进土中，茁壮的生命在黑暗中等待绽放。

 

    张新杰早上到训练室时，在桌上看到了一小包时钟花的花种。由卡片上时常出现在寄给张佳乐包裹上的张狂字体以及“乐式”行书的留言，即使没有署名，也不难猜到是何人所送。其实张新杰以前养过君子兰，粉丝送的，不过因为后来霸图空调坏了，又恰逢寒潮，适应了温暖气候的兰花便死了。花盆一直空着，养了这花也无妨。

    中午吃完饭后，张新杰去花店买花土，顺便询问了养花的注意事项。店主很热情，了解到时钟花来自热带之后，建议他用带玻璃罩的花盆养花，还帮他挑了一款用白漆在玻璃上勾画出大漠孤烟和石不转的。不过姿势有些奇怪，石不转右手伸到单膝跪立的大漠孤烟面前，应该是类似于洗礼的仪式，而指尖却被大漠孤烟虚握着。大漠孤烟头微昂，身子前倾，却不知道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张新杰并不纠结于此，付了花盆和花土的钱后就打算回战队。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韩文清。成为队友七年，相识十年，对韩文清足够熟悉的张新杰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即使是在十米开外。而韩文清显然也认出自己了，从原来边走边左右张望变成望着自己快步走来。韩文清在张新杰身前一步的地方站定，眉头微蹙，本就严肃的面容显得更加有威势，“你中午不午休，跑出来干什么?”张新杰将手里的袋子微微提起示人，“出来买点东西。队长，我认为中午时间是由私人支配的。”说着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时间，“而且，现在离下午的训练开始还有一小时十二分，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现在出来不会影响下午的训练状态。”说完便看着韩文清，等待回应。韩文清看着张新杰眼睛后清冷的双目，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中午吃完饭之后，他又回到了训练室，准备分析上午的训练数据以便对每人提出训练计划的改动意见。这件事战队规定是由正副队长轮流，不过一般两人都是一起。但是今天张新杰不在，而吃饭之后也并没有看到他。今天轮到韩文清来分析数据，也不是说他一个人就完成不了。但是少了一个人，一个一直在身边的人，韩文清还是不可自抑地觉得烦躁。回到宿舍后，韩文清去敲张新杰的门，并没有人应，问过周围人也说没见到，韩文清只觉心中烦躁更甚。拨打手机时提示暂时无人接听，应该是训练时开了静音还没有调回。终了韩文清还是决定出来找人，不然自己休息的都不安稳。

    韩文清并未对张新杰的言辞作出回应，伸手拿过张新杰手中的塑料袋，开口道“走吧。”手上的重量突然变轻，张新杰有些怔愣。没有来得及再去拿回，韩文清就已经踏上了返程的路了。张新杰抿了抿唇，抬腿跟上前面人的步伐，一如既往的步调协调。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它总是在潜移默化地左右你的情感，不动声色地将另一个人的声息融入你的骨血。

 

2023年10月14日  阵雨转中雨

    黑暗中的种子冲破了外壳的禁锢，幼嫩的芽汲取着土中的养分，贪婪的收集缝隙间透过的细碎微光，想要更多。

 

    今天的训练室中依旧是键盘敲打的声音在回响，不过，又多了些什么。

“阿嚏”张新杰接过一旁的韩文清递过来的纸巾，鼻音浓重的说了句谢谢。不知道怎么就感冒了，早上起来就头晕，吃了药之后反而更严重了，一直在打喷嚏。平日里总会随身带着的小包卫生纸都用完了，韩文清都不知道是第几次递纸巾过来了。

上午的训练在感冒的在作用下几乎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张新杰摘下眼睛，闭上眼不适的揉了揉眉心。看久了屏幕眼睛酸胀的想流泪，而想打喷嚏打不出来的感觉又更加刺激了泪腺。韩文清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吃饭，看到一旁的张新杰撑着头一副难受的样子。“生病了就回去歇着。”一上午就看到这人不停地打喷嚏，还坚持不去休息，真不知道这坚持有什么用。

“我没事，感冒而已。”张新杰站起身也准备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调关了，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把队服外套的拉链拉下，抬手解开T恤领口的扣子，向训练室门口走。“逞什么能，少训练一两天又不会死。”懒得跟张新杰废话，韩文清直接拽着人就往医务室走。

医务室。

“38.5℃，中热，建议还是去医院。”

    队里的消息传得很快，一群人都挤在医务室里。听到队医的话，林敬言转头看向韩文清.“老韩，你把张新杰带去医院看看吧！我看他烧的有点厉害，队里没有挂点滴用的药，还是去医院好的快一点。训练不用担心，我来组织，有事给你打电话。”

韩文清蹙眉，想了片刻“嗯”了一声同意了林敬言的提议。

    车到达医院门口时，天阴沉的像是晚上七八点钟的光景。韩文清把车停下，递了一把伞给张新杰，“我先去停车，你在这儿等我。”等韩文清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张新杰一副放空的模样，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隐约透出几丝迷茫，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韩文清向张新杰的方向走去临近时喊了他一声让人回魂，“新杰，走了。”张新杰收回远望的目光，看向韩文清，笑了一下之后走到他身边，一起向医院里走去。

微凉的药液缓缓流进血管里，慢慢的将手染上凉意。张新杰蜷了蜷手指，试图从手心汲取些温度，手上扎着针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能忍了。不过这微小的动作韩文清还是注意到了，伸出左手把人的手抓住，十指松松地交扣着。张新杰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手背上的压力骤然加大。“别动！”韩文清手握得紧了些，依旧看着手机。张新杰轻叹一声，闭上眼，把头靠在韩文清肩上，嗯，故意的。

上周家里人打电话来问相亲的事，被他拒绝了。鬼使神差般的，他想起了韩文清的脸，第一次推脱搪塞过去家里人的问话。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呢？他想，可能从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大漠孤烟后，萌生出与那个男人一同站在赛场上，成为他最坚固的后盾的想法时，就注定逃不掉了。

既然这段感情注定见不了光，有的时候稍微放肆一下，算是收取一些福利，也没有什么不好吧。

韩文清却在想着另一件事，一件突然便明白的事。

他，韩文清，喜欢张新杰。无关性别，只关乎这个人。喜欢了就喜欢了，这才是拳皇一贯的风格。

指腹轻轻摩挲着张新杰手背的皮肤，肩上靠着的人已经睡了，对此毫无知觉。

时间在药水频率不变的滴落声中静静流淌，时不时帮人拉起盖在身上的外套。“医生，拔针。”看到瓶里的药已经见底，韩文清喊来了医生。他松开手时，人就醒了，了然的看着面前的医生，把手伸出，却忽然怔住。身上盖着的是韩文清的衣服，他看到他在换完衣服出门的时候拿在手里的。“谢谢。”活动活动一直没有动过的右手，把衣服还给韩文清，再用左手按住手上贴的输液贴，起身离开医院。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雨珠绵密的连在一起，复而落地。韩文清撑开伞，先一步走进雨幕中，转身看着张新杰，“走吧。”

不算大的伞遮着两人，雨中的行走，有人湿了肩膀。

 

——为什么一定要拘于世俗看法呢？偶尔遵从本心，不是很好吗？

 

2023年11月11日  晴

    积蓄了许久力量的幼苗亟待破土，绿意于出，不过寸许。

 

前日。

张新杰取下腕上的表，放在床头柜上，注意到表带上的裂痕，“明天再去修吧。”毕竟也是戴了七年的表了。

 

一个好的牧师需要有良好的大局观，治疗量只是账号卡的因素，更为重要的是选手。对于选手来说，治疗时机，选择的技能是否会造成溢出等问题都考验了个人的能力。遑论作为团队的指挥所需的职业素养。作为战队的治疗及指挥，张新杰在每次比赛时都承担了不小的操作压力。

“这次你干的不错！”张新杰正兀自低头活动着手部关节，便听到韩文清这么说。

“大家都有努力。”微微偏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张新杰如是回答。复而接着说道“这次比赛，小秦的状态很好，不过我认为全队配合时，还可以……”

这段发生在选手离场去乘车的路上的对话与以往大同小异，不过却因一辆失控的车而变了样子。

“嘎——”刺耳的刹车声在韩文清和张新杰耳边响起，惊了身后诸人。

放开被拉进怀里的张新杰，韩文清脸色不虞地握住张新杰双肩，语带怒意，“走路不知道看路啊！那表是有多贵你不看车就去捡？命重要还是表重要你不知道啊？！你要是出事，我——”忽而不语，松开手偏过头去。

张新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默默去捡起被压碎的表，拿出装在口袋里的手帕，包上后微微攥紧，抿了抿唇，抬起头对韩文清说：“以后不会了，走吧。”

车的运动轨迹是快到他们面前才偏移的，而那时他正和韩文清交流战术意见，手在空中比划时表带却突然断了，手表直接飞出。他下意识便要追出去捡，于是有了现在的局面，只是他没想到韩文清会这么生气。表现出的样子，几乎要有一种他们是恋人，而韩文清正因自己的不顾安危而发怒的错觉了。

只是错觉。

 

韩文清知道那块表是张新杰在第一次拿到作为正式队员的工资时去买的，这种有着特殊含义的物品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他明白。可是看到张新杰几乎要被车撞到时，他还是忍不住生气。或者，应该叫做关心则乱。

 

三日后。

张新杰在自己训练室的桌子上看到了用盒子装好的一块崭新的表，和他坏掉的那一块一样。没有署名，没有留言。张新杰不会去问是谁，因为早已，心知肚明。

 

——有些温柔只会藏在暗处，静默地对人展现却不自知。

 

2024年1月3日  小雪

    尖尖的绿芽开始初现生机，小小的叶片微微裹着幼嫩的尖端，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心跳，难耐的心跳。事情的发展似乎不该是这样，心里的感情，要失去控制了啊。可是冥冥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着，沉沦吧，逃避不了就沉溺，医者不自医，这味名为韩文清的毒，早已深入心脉。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了呢？

这一赛季的全明星是霸图主场，战队安排了这个主题，其实原本的计划只是两人双手交握，然后举起。他按照之前计算好的，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韩文清身边，走到他的队长，他的战友，他的，心里的人身边。

背景音乐进到预定的时机，张新杰的手就被韩文清攥住，然后举起，在会场的万余观众面前，在电视机前的千余万人面前，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却又不仅如此。手放下来的时候，张新杰想，该走了。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却被韩文清扳过身子抱住。

“队长？”韩文清的手收的很紧，他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人的动作，还是因为这个人。

“别动。”听到韩文清的话，张新杰顺从的没有动，双手慢慢的也搭在韩文清背上，视线在韩文清身上的队服上渐渐失去焦点。感受着脸侧皮肤蹭着发丝的痒，周围的声音仿佛都在消散，只剩下这个人。

声音回归的时候，其余二十二个人也上来了，韩文清松开抱着张新杰的手，十分理直气壮的顶着张新杰疑惑的眼神继续接下来的安排。过程进行的很顺利，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霸图选手席。

“老韩，看不出来啊。啧啧，这个拥抱绝对是你自己安排的吧！”林敬言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韩文清。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正直的汉子，结果没想到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闭嘴。”瞟到张新杰从厕所回来的身影，韩文清斜睨林敬言一眼，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又不理亏。

    

——虽然按部就班可减少错误，但是当你遇到自己喜爱的人时，稍微轻率一下也无妨。

 

2024年3月31日 晴

富有生机的植株孕育着花蕾，空气中隐约波动着花朵等待散出的温柔香气。

 

    今天是韩文清的生日，霸图老板在Q市大酒店定了包间。职业选手一般不会喝酒，酒精会影响手速，但偶尔喝一点也不会如何。饭后，众人轮流给韩文清敬酒，第一个便是张新杰，“队长，生日快乐。”举起酒杯刚要碰杯时，身后站立的宋奇英被张佳乐偷袭中，避让间撞到了她。“副队！”众人先是惊叫，后来集体偏过头去不敢直面。冷不防被撞了一下，张新杰来不急调整平衡，直直向韩文清扑去。韩文清不做他想，伸出手就去接，将张新杰接住后微退一步稳住身形。刚好把头埋的韩文清胸前的张新杰觉得不太好，韩文清接他的时候是一种双手穿过腋下的姿势，然后双手自然收成环抱，但是韩文清手上的酒杯……没记错的话并未放下！感觉到沿脖颈流下的液体，张新杰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生无可恋。

    韩文清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张佳乐，然后把怀里的人扶起来。张新杰一直低着头，分辨不出表情，身上穿的白衬衫被酒液染红，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因为撞到韩文清时眼镜在脸上硌得生疼，生理性的泪水不由自主涌出，蓄在眼底，张新杰抬起头时，韩文清只觉得惑人，不知怎么就想到“秀色可餐”。“队长，我记得你的车里还有一件队服外套，能不能借我？”出口的清冷音色与衣着形成强烈反差。张新杰没有等韩文清回答的意思，径直向门口走去，也不搭理身后的霸图众。

“副队这是黑化了？张佳乐前辈，你多保重。”众人向张佳乐投去同情的眼神。“张新杰他……应该不会那么记仇吧！”然而试图寻找共鸣的张佳乐却只看到了幸灾乐祸。张佳乐把手带了林敬言肩上，开口道：“老林，你看我们要是同期生，又是同期转会到霸图，这么有缘！你一定要帮我！”边说边用力的在他肩上拍着，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停之意”。林敬言无奈地笑着说∶“你先把手拿开，我帮你还不行吗！”张佳乐满意的把手拿开，扫视其余人，“你们也是！待会张新杰回来的时候给我灌醉他！不然的话……哼哼！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前辈的威严！”我们不想知道什么是前辈的威严，可我们知道什么是队长的威严！霸图众欲哭无泪。

    再说这厢，张新杰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猛然发觉自己没有拿车钥匙，只得转回去拿钥匙。等电梯到达时，张新杰发现韩文清赫然在内，“队长？”唇齿相碰间发出疑问的音节。韩文清把手里的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刚才没拿钥匙。”张新杰有些赧然。事出有因，他不会迁怒别人，但因此事失了理性依旧是反常。“队长，麻烦你了。”“不用。”韩文清把车解锁，坐到驾驶座上，伸手拿出副驾驶座前抽屉中有袋子装好的队服外套，递给后座上的张新杰。没有记错的话，这件衣服还是上次出来聚餐时张新杰放的，原因记不清了。

    从前挡风玻璃的倒影中能够清楚地看到后座人的动作，在狭小的空间里总有几丝暧昧不清的意味。张新杰手指左右一挑，扣子边钻出扣眼中，衬衫下的躯体慢慢暴露在韩文清视线里。白皙匀称的身体上没有赘肉，但也不是壮硕的身材，看着赏心悦目。张新杰拿着脱下的衬衫，用袋子装起来，放在身边，又穿上韩文清的外套。衣服不是很合身，拉链快拉到顶端也还是露出锁骨袖口，盖住了半个手掌，依旧是端正的坐姿，正经的有些可爱。

    韩文清关掉车里的灯，启动了车，边将车倒出车位边说，“新杰，你给他们发个短信说我们先回去，让他们的后勤部一起走。”张新杰皱了皱眉头“这样不太好吧。”韩文清嗤笑一下说，“就看你刚才的表现，以张佳乐的性格绝对要灌醉你来逃避惩罚。”张新杰不再坚持，应了一声后低头开始发短信。

    包厢中各种忐忑的众人都收到了一条短信，“我和队长先回战队，你们和后勤部一起回去，会给你们留门。另，把张佳乐灌醉后带到KTV，明天我要收到视频，否则加训。”张佳乐自然没有收到最后一句，兴冲冲的拉着其他人开始嗨。看着无知无觉的张佳乐，众人感叹着，“心脏不能惹啊！”

城市里的交通状况不需赘言，即使是晚上路上也很堵。车开到战队时，已经过了张新杰的睡觉时间。后座上的人靠在车门上，从前玻璃漫射过来的光在他脸上映出光影，衬得人睡得恬静。“新杰，到了。”韩文清打开后门叫着张新杰。张新杰在车里睡得不是很安稳，听到喊声就醒了，“嗯……”绵软的尾音拉得长长的像是带着小钩子。张新杰略迷糊的眨了眨眼，半晌方反应过来，慢慢挪出车中。

韩文清看着他晃晃悠悠地向战队走去，“Z”字型走位走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而且那困的能随地睡着的状态，就算他马上倒下也不会觉得惊奇。韩文清快步上前把张新杰右手放在自己肩上，然后用左手揽着他的腰。

张新杰看了他一眼后，安心的闭上了眼，任他将自己带走。韩文清想着这葡萄酒厂家果然诚信，张新杰身上的酒液早就干透，可是韩文清依旧能够闻到从他领子里飘出的酒味。韩文清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怎么在看到张新杰因睡着而有红晕的脸时，心跳骤快几拍呢？

    默默收紧了左手，继续带着张新杰向宿舍走去。明月无声的哼着不知名的歌，温柔地在两人身上结着以情为名的丝线。

 

——人们总说喝酒误事，然而“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是心甘情愿吧。

 

2024年7月16日  晴

    陌上花开，待君归矣。

 

    在阵阵飞机轰鸣声中，各战队的人都在跟各自的队友告别。

    本来韩文清不大习惯这种告别的场合，但是当他看到林敬言站在方锐旁边有说有笑还互相投喂的时候脸忍不住黑了。

    感情上受到欺骗的韩文清默默散发着黑气，方锐注意到之后幸灾乐祸般的戳了戳林敬言，“诶，老林啊，韩文清看着你呢！”

    “方锐大大，我要去赴死了，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韩文清记恨上了。唉！当个好助攻怎么就那么难？不就是和张佳乐打赌输了，偷拿张新杰手机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吗？谁知道韩文清当真了，之后就……嗯，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大大，要是你不幸殉难了，每年今日我都会给你烧纸的，不信你看我真诚的眼神。”正直严肃的五好青年方锐告别了准备英勇赴义的壮士林敬言，目带忧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然后一秒钟笑了出来。

    “老韩啊，我知道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被驴踢的。你看新杰看着你呢，不怕他多想？”于是把韩文清推到张新杰面前之后麻溜的又跑回了方锐旁边。

说不出什么煽情的离别言语，韩文清就直接动手了，不由分说把那个光明正大笑自己的人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加油，等你回来。”

对，他和张新杰在一起了。自然而然的，无所谓是谁先说喜欢，只知道合该是这样。

    “对了，队长，我房间里那盆时钟花帮我照顾好，每天都要浇水，别忘了一定要定时打开玻璃罩通风⋯⋯”

    于是在登机前的时间韩文清听张新杰念叨了好一阵子的花。

    “各位旅客，飞往苏黎世的航班开始登机，请排队到登机口检票。”

    广播中响起离别的讯号，韩文清默默把行李递给张新杰。“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心如明镜的新杰大大自然看出了恋人的不爽，在韩文清脸上轻啄一口，然后拉着行李箱就走了。耳根子上染的薄红配合着他的行为，对韩文清而言就像是刷了一个圣愈术一样，心情MAX。

    飞机起飞前，韩文清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时钟花的花语是，爱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抬眼望着飞机渐渐离开视线，那是未来的方向。

 

——爱永远都在你身边，静默花开，无声芬芳。

Fin

参本《花笺寄情》，本宣，通贩

发完继续跑路…

啊，请假装这是一个新杰生病老韩照顾他的甜日常，之前忘记艾特了。

 @Larchlight